手机屏幕在墨尔本凌晨两点的夜色里忽明忽暗,我第无数次刷新着金鸡奖直播页面——画面定格在易烊千玺穿着黑西装走上红毯的瞬间,粉色衬衫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银杏叶胸针,像极了老家院墙外那棵树秋天落下的第一片叶子。
视频卡顿的间隙,我听见窗外有袋鼠跳过灌木丛的窸窣声。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成都春熙路,我和发小挤在奶茶店看千玺第一次提名金鸡奖的场景。店员把投影幕布挂在杨枝甘露的广告牌下方,每当千玺出现在镜头里,整条街都会爆发出年轻女孩们的尖叫,空气里飘着珍珠奶茶的甜香和栀子花的气味。
发小当时攥着应援手幅小声说:‘要是以后出国了,还能这么痛快追星就好了’。现在她人在温哥华,昨天凌晨给我发微信:‘看到千玺第四次提名最佳男主了吗?我这边爱奇艺显示「该内容仅在中国大陆地区播放」’——后面跟着六个裂开的表情。
说真的,我不太懂那些复杂的版权协议。但我知道在多伦多留学的表妹,为了看《小小的我》首映礼,曾经凌晨三点蹲在宿舍走廊蹭公共WiFi;在悉尼工作的学长,去年为了追《流浪地球2》差点把VPN客服电话打爆。他们朋友圈里晒的观影截图,总带着那个令人心碎的加载小圆圈。
千玺在表彰仪式上说感谢词时,我的缓冲进度条刚好走到78%。镜头扫过他微微泛红的眼眶,让我想起去年春节和家人视频,侄女举着刚收到的千玺签名照在摄像头前晃动:‘小叔你看!’画面卡成马赛克的瞬间,我听见自己脱口而出:‘等小叔回国带你去看他拍戏’。
可能每个在海外刷国剧听华语歌的人都有过这种体验——当《孤勇者》的前奏在异国酒吧响起,当《甄嬛传》的台词成为留学生聚会时的暗号,那些转圈加载的等待突然就变成了具象的乡愁。就像千玺在《小小的我》里演的那个少年,攥着旧照片在雨夜里奔跑,明明家就在下一个路口,却总觉得隔着层擦不掉的雾气。
现在我要关掉这个卡了二十三次的直播页面了。临睡前给表妹发了条语音:‘下次金鸡奖颁奖礼,咱们一定能顺畅看完’——她秒回了个熊猫人扛着WiFi信号的表情包。你们呢?在海外追更国综时,最让你们破防的卡顿瞬间是什么?

PC端:

移动端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