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到徐根宝赛后采访视频时，我正瘫在沙发里啃着西瓜——镜头里81岁的老爷子抹了把汗，说'也许就是最后一次'，那句话像颗石子突然砸进心里，让我想起十年前在虹口足球场，看他带着武磊那批孩子谢场的背影。

这场和四川队的平局其实挺悬的。我盯着直播看到补时阶段，有个小将抽筋倒地，徐指导颤巍巍从看台往下走，助理教练赶紧扶住他。他摆摆手，自己撑着栏杆一级级挪下来，那动作让我想起我爷爷去年坚持要自己修阳台护栏的样子——明明膝盖都不利索了，偏不肯服老。

'我从2009年就坐在主教练的位置，到现在16年了。'他说这话时，镜头扫过他花白的鬓角。你知道吗？这16年里中国足球换了多少任主帅，可他始终在那个位置，像棵扎在崇明岛的老榕树。我表弟当年在根宝基地待过半年，回来说徐指导查寝时总带着小本子，哪个孩子脚踝肿了，哪个孩子想家了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说真的，现在年轻人可能不太懂这种坚守。我昨天还看见小区里几个中学生踢野球，球滚到我脚边时，有个孩子喊：'阿姨，麻烦踢过来！'——他们手机里放着英超集锦，却没人认出视频里这个穿运动服的老人，正是培养出半个国家队的人。

徐指导赛后那句'成绩是硬道理'特别戳我。想起2000年他抵押房子搞青训时，多少人笑他傻。现在看看出线的这些孩子，有个前锋才18岁，过人时那股狠劲，简直和当年的武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数据不会骗人：他带过的球员至今在中超进球榜前十里占了三席，这种传承比什么战术板都珍贵。

视频最后，老爷子望着场上狂欢的孩子们笑了笑。那个瞬间我突然鼻子发酸——就像看到自己外公偷偷擦拭他退休时的工作证。你们呢？有没有哪个瞬间，让你突然意识到某个陪伴很久的人或事，可能真的要谢幕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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