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刷手机,首页突然被B站跨年晚会的阵容海报刷屏了。阿云嘎、蹲妹、迪士尼、教父、甄嬛传、洛天依……好家伙,这阵容简直是把我今年的歌单、追剧清单和童年回忆打了个包,一股脑全端上来了。
我正琢磨着12月31号晚上要囤哪些零食,手机就震了。是我在加拿大的闺蜜发来的,一张截图,配了个大哭的表情。点开一看,是她那边打开B站晚会预告页面的转圈圈加载图,圈转了快一分钟,最后弹出来个温柔又残忍的提示:“该内容在您所在地区不可用”。
她说:“你看,我又被‘开除’籍贯了。每年这时候都像在隔着一层毛玻璃看家里的热闹。”这句话一下子把我拉回去年。当时晚会直播,她为了看一个歌手出场,硬是开着视频通话让我把手机对准电脑屏幕,声音断断续续,画面卡成PPT,歌手唱到高音部分,她那边的声音直接变成了电音特效,我俩在电话两头笑得肚子疼,笑完又有点不是滋味。
这好像成了很多海外朋友的固定节目。不是不想参与,是那堵无形的‘墙’和动不动上千的延迟,实在让人头疼。你想啊,当国内的朋友在弹幕里齐刷刷刷‘爷青回’的时候,你这边可能连主持人的开场白都没加载完;当《黑猫警长》旋律响起,大家集体回忆杀时,你卡在缓冲界面,急得直跺脚。那种同步的快乐和共鸣,一下子就打折了。
我另一个在澳洲的表弟更绝。他为了追国内一档综艺,研究各种网络工具比写论文还认真,自称“网络冲浪区服转换师”。有次好不容易连上了,看得正起劲,画面突然定格,卡在了嘉宾一个夸张的表情上,足足卡了十秒。他截图发朋友圈:“感谢网络,让我拥有了爱豆的独家表情包(静止版)。”底下评论全是海外党的“哈哈哈哈”和“我懂”。
说真的,那种感觉,不只是看不了节目的技术问题。更像是一种微妙的“局外人”体验。国内的节日氛围、热搜话题、玩梗狂欢,你都知道,却很难实时融入。B站晚会海报上那句“定格属于你我的难忘瞬间”,对他们来说,可能想“定格”都难。
所以那天晚上,我和闺蜜打了很久视频。我跟她口述海报上有谁,描述《摇滚红与黑》的舞台可能多炫,猜测刘谦今年又会变什么神奇魔术。我们聊起以前在国内,挤在一起看跨年演唱会,吐槽哪个歌手跑调,为哪个舞台尖叫。窗外的夜色深了,但隔着屏幕,好像那些热闹和温度,也能传递过去一点点。
挂电话前,她跟我说:“算了,就算卡成PPT,31号晚上我也要试试。万一能连上呢?就想听听熟悉的声音,感觉跟你们又在同一个时区了。”
我想,这大概就是所有海外游子,哪怕网络再卡、限制再多,也总想方设法要连回来看一眼的原因吧。看的不是晚会,是那份和故土、和旧时光、和惦记的人之间,细细的、不想断掉的线。
你们呢?在海外有没有为看国内节目、玩国服游戏“斗智斗勇”过?评论区聊聊你的“心酸”史或成功经验,说不定能帮到更多正在为“连接”发愁的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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