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刷微博,正好看到许光汉和袁澧林新电影《他年她日》的预告片弹出来。画面里,许光汉那句“跟我回去”和袁澧林犹豫的侧脸,配上那个“长年区”和“优日区”的设定——一边是等待了二十年的人,一边是触手可及的稳定生活。我盯着屏幕,手里刚泡的茶忘了喝,直到凉透。
不是因为剧情多虐,而是突然想起上个月,我那个在墨尔本的表妹,半夜给我打视频,哭得稀里哗啦。我以为失恋了,结果她说:“姐,我好不容易等到《庆余年2》更新,点开缓冲了十分钟,卡在范闲吐血那个画面,一动不动!我恨不得顺着网线爬回去!”
你看,电影里安晴和薯仔隔的是一年的时差,而对我表妹,还有成千上万在海外工作留学的人来说,隔的是动不动就500ms起跳的网络延迟,是“您所在的地区无法观看此内容”的冰冷提示。这种“数字时区”,有时候比电影里的时间设定更让人无力。
表妹说,她为了追更《歌手》,试过各种方法。最离谱的一次,她听说用某款小众浏览器插件能解锁,结果装上去,电脑弹出一堆看不懂的广告,剧没看成,系统差点崩了。她在电话那头叹气:“我就想听听华晨宇live,怎么跟搞地下工作似的。”她宿舍窗台上还贴着从国内带去的《封神》海报,但电影在海外平台上映,总是晚好几个月,或者根本没有。那种感觉,就像你知道派对就在隔壁,但门是锁的。
说回电影。预告片里有个细节我印象挺深,袁澧林饰演的安晴,手摩挲着一本旧笔记本的边缘,纸张都起毛了。那种触感的记忆,很真实。这让我想起我另一个在德国的朋友,他是个《原神》死忠粉。国服更新快,活动多,但他用海外网络连回去,打深渊挑战时,角色放技能总慢半拍,明明按了闪避,画面里还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。他说那种感觉不是生气,是憋屈,“就像你和队友不在一个时空里打架”。他后来干脆戒了,说怕自己心梗。
可能有人觉得,不就是看个剧玩个游戏嘛,至于吗?但我觉得,这些东西对很多海外华人来说,真不只是娱乐。那是和国内朋友聊天时的共同话题,是思乡时一点熟悉的口音和画面,是忙碌生活里一个能瞬间把你拉回某个熟悉时刻的开关。当这个开关因为“地区限制”或“网络拥堵”而失灵时,那种失落感,和电影里面对“选择”时的彷徨,底层逻辑是相通的——都是关于“联结”与“隔阂”。
我表妹后来怎么样了?她没放弃。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继续在各大论坛和社群里爬楼,研究怎么让网络更顺畅。她说,看到国内朋友圈刷屏讨论剧情,自己却像个局外人,实在不甘心。这份“不甘心”,大概和安晴最终会不会对薯仔说出“带我走”一样,是故事里最抓人的部分。
好了,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,其实就想说,不管是电影里跨越时间区的爱情,还是现实里跨越地理区的文化消费,那些“卡顿”和“限制”背后的渴望,我们都懂。你的“优日区”稳定生活里,有没有那么一个“长年区”的念想,因为网络或规则,变得可望而不可即?在评论区聊聊吧,说不定能找到同病相怜的伙伴,或者,已经找到方法的大神就在其中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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