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屏幕亮起,是国内朋友发来的一条消息,配了个尖叫的表情包:“快看!葱桶组合要复出打全锦赛了!米兰冬奥选拔!”
我当时正瘫在公寓的沙发上,窗外是安静的异国夜晚。点开那个央视体育的微博视频链接,缓冲的小圆圈转了足足十几秒,然后画面卡在隋文静和韩聪北京冬奥夺冠后相拥的经典瞬间,不动了。再刷新,直接给我弹了个灰色的区域限制提示。那一瞬间,真的,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说真的,那种感觉特别具体。不是简单的“看不了”,而是你明明知道,就在此刻,哈尔滨的冰场上,他们可能正在为短节目做最后的合乐,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、教练的叮嘱、甚至现场观众那种屏息凝神的氛围……所有这些生动的细节,都被一道无形的“墙”和时差,过滤成了断断续续的像素块和令人心焦的加载中。
我想起去年世锦赛,为了追金博洋的比赛,我定了凌晨三点的闹钟。结果直播平台卡成PPT,等他最后一个勾手四周跳落地,我这边画面还停在他起跳前深呼吸的表情上。急得我在评论区疯狂刷新,靠文字“直播”才知道结果。那种延迟,比熬夜本身更消耗人。
我有个在澳洲留学的朋友更绝。她是资深冰迷,电脑里存着从申雪赵宏博到隋文静韩聪几乎所有大赛的录像。她说,在海外这几年,养成了个“怪癖”:不敢第一时间看任何国内体育新闻,怕被剧透。一定要等到半夜,用各种“手段”找到相对流畅的源,关上弹幕,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,独自看完。她说最难受的不是过程麻烦,而是赛后想立刻去微博、豆瓣小组和同好们狂欢讨论时,发现大家的热情已经过了峰值,那种无法同步的孤独感。
刷着#隋文静韩聪出战花滑全锦赛#的tag,看到国内网友讨论张瑞阳的3A稳不稳,朱易的状态回来了多少,金博洋的新节目编排……这些名字和话题熟悉得就像昨天还在大学宿舍里,和室友围着一个小屏幕叽叽喳喳。现在,却隔着一整个太平洋的潮水和八小时的时差。
可能有人觉得,不就一场比赛嘛,至于吗?但对我们这些在海外漂着的人来说,这些来自祖国的赛事、剧集、综艺,有时候不止是娱乐。它们是连着故乡脐带的那一头,是疲惫生活里一个熟悉的口音,一种共同的情结。就像隋文静韩聪的音乐一响,你就能瞬间回到北京冬奥那个冬天,无论身在何处。
所以,当知道这次全锦赛直接决定米兰冬奥名单,却可能又要面临卡顿、延迟甚至完全看不了的窘境时,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又来了。不想错过葱桶组合回归后的每一个托举、捻转,不想错过新生代选手的锋芒,更不想在结果出来半天后,才从二手信息里拼凑出比赛的全貌。
写到这里,我又试着点了一下那个视频链接。嗯,依然很卡。但我知道,明晚(或者说我的后天凌晨),我大概率还是会挣扎着爬起来,尝试各种方法,去捕捉哪怕是一点流畅的画面。因为那份想为熟悉的身影和那片冰场加油的心情,从未因为距离而冷却过。
你们呢?在海外追国内直播,有没有哪次卡顿或延迟,让你印象特别深刻,或者差点“暴走”?评论区聊聊,也许我们能互相支个招。毕竟,办法总比困难多,对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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