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临睡前,习惯性刷手机,指尖划过一个视频,是肖战的新电影《得闲谨制》的预告片。画面一开始,是漫天黄沙和断壁残垣,一群人灰头土脸,却眼神发亮地在盖房子。旁白说,这叫“戈止镇”,是给战乱里流离失所的人,一个能停下脚步的地方。
我手指顿住了。不是因为肖战——虽然他那张沾着灰土的脸,确实有种不一样的硬气。而是因为“重筑家园”那几个字,像颗小石子,突然丢进了我心里那潭早就平静的水里,咚一声,漾开一圈圈说不清的涟漪。
我索性坐起来,摸黑爬下床,从书架最底层拖出一个落灰的饼干铁盒。打开,里面是几张老照片,边角都泛黄卷曲了。有一张,是我太爷爷和他兄弟,站在一间刚搭好梁的木屋前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背景是南洋闷热的橡胶林。奶奶说过,那是他们当年“过番”后,用整整三年,一砖一瓦垒起来的第一个“家”。
“莫得闲,不怕死,但怕家没了。”预告片里肖战这句台词,带着点西南口音,猛地钻进我耳朵。太爷爷那辈人,怕的也是这个吧?怕漂洋过海挣来的安身之所,被战火、被动荡、被未知的一切再次夺走。那种恐惧,和电影里戈止镇的村民面对日军铁蹄时,骨子里涌出来的“卫家”本能,恐怕是相通的。
说真的,我看过不少战争片,宏大的场面,悲壮的音乐。但《得闲谨制》这个预告,最戳我的反而是那些细微处:彭昱畅饰演的角色护着一筐刚摘的果子,周依然帮孩子擦掉脸上的泥,还有肖战手里那把磨得发亮的刨子。战火要摧毁的,从来不只是土地,更是这些炊烟、笑语、带着体温的日常。守护它们,才是一场“没有退路的战斗”。
我有个发小,现在在加拿大。昨天我俩视频,她兴奋地说抢到了《得闲谨制》的预售票,花了老大劲儿。我问她为啥这么执着,国内上映又不是看不到。她沉默了几秒,说:“你不知道,在这边,有时候想实时追一部国产剧,听一首新上的华语歌,甚至就看个春晚直播,都卡得跟幻灯片似的,或者干脆告诉你‘地区限制无法播放’。那种感觉……就像被隔在‘家’的门外,明明听得见里面的热闹,就是进不去。”
她的话让我愣了半天。原来,“家”这个概念,在互联网时代有了新的维度。它可能是一方能流畅收看国剧的屏幕,是一首能无延迟播放的乡音,是一次能和国内亲友同步讨论热映电影的体验。这种文化意义上的“回家”路,对很多海外华人来说,并不比物理距离更近。
电影里,村民们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。而对屏幕前的我们,尤其是远在异乡的朋友们来说,想稳稳地接住从祖国传来的每一缕文化信号,看一场不卡顿的电影预告,或许也需要一点特别的“工具”和“技巧”,来打通那条无形的“网络戈壁”。
放下手机,我把太爷爷的照片重新收好。预告片最后,烽烟稍歇,一缕阳光破云而出,照在戈止镇新糊的窗纸上。我想,无论时代怎么变,科技如何发达,“为家”和“卫家”的故事,总会换一种方式,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延续。你呢?有没有那么一个瞬间,一件小事,让你特别想“守”住心里关于“家”的一点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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